桔梗花丛中（20）(2/2)

我们吃完面，付了钱，她就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着，就像有一默契，我们始终没有告别分开。

她带着我不断往，我看到了铁轨，接着，我们走上了一个十分老旧的火车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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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哭完了，她的就开始发冷，我就用手在她手臂上搓。

对岸的山颜很，就像连绵起伏的剪影。

却听她又说：「但是你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对吧？」「是」「所以她还是喜其他人了」「嗯」「而你又有要去加拿大？」「可能吧，应该会去了」「所以到来还是得分开？」「嗯」我，就像自己在和自己说话。

「你说话为什么总是『嗯嗯嗯』的？」「哼哼」我笑笑说：「都是小的时候，我总是告诉我要慎言，宁愿不说话，也不要说错话」「你····」「嗯」「哼哼」她也笑笑：「你真的幸运」「为什么？」「你的命运和我不一样，你没了胡霜儿，还会有张霜儿、刘霜儿。

我不断叮嘱她不要傻事，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你不是」「我是」她在叹息，声音很无力。

「这里吃什么？」「吃面啊」这是一家小小的面馆。

夏天的风在她脸上，让她红的发漂浮起来。

又拐过一个墙角，看到这里有一家藏得好的餐馆。

「他们这里什么好吃？」「我来帮你」她完我们就在桌前坐着，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两个失意的人。

「你知我是什么人吗？」她问。

她就靠到我，我能觉到她全都在颤抖。

「这是什么？」我问。

「钱」我打开纸袋，发现里面是两叠现金。

「到了」她说。

然后她就哭了，我也哭了，我不懂为什么，但就是哭了。

我挑起面往嘴里送，那味好吃到吓了我一。

傍晚的风越来越凉，我抱住她直到夕西，直到云彩褪去光泽，天空变成暗蓝。

我不禁说：「这里比那个老火车站还要老」「嗯，这里都废弃了，不会有火车在这里停的」她说着，走到站台的石椅上坐，我也跟着她坐。

「你不是」我又说。

我看她歪着脑袋，对一切都心不在焉。

「我都给你说了，我是，我就是卖的，你钱我也可以卖给你」「你不是」「为什么这么说？」「我就是看得来，你是被迫的，你是有原因的。

「这就是我卖自己的钱，两万」我把纸袋卷好，又装回她的背包里。

世界就是属于你这人的，你生来就是享受生活」「我自己的觉可和你说的不一样」「那是因为你没有过过我的日」「怎么样的日？」她转过来看着我，我觉到她的目光，也转看她。

你生在上海，可以去加拿大读书，你的世界很大。

然后我抱住她，她抱住我，我们用力抱着，好像要把对方的骨抱碎。

夕让她的脸朦胧，让她的神，有些温柔。

我不停问她家住哪里，她就不断给我指路，但莫名地，始终是我带着她。

直到把她送到楼，我知要和她分开了，心里就到难受。

等天暗到快不能视了，我就拉着她的手带她回去。

你不是，你是好女孩儿，你是好女孩儿，我看得来，我知，我知」我刚说完她就开始哭，我心里全是悲凉，那绪驱使我抱住她。

走着走着的香味就越来越，接着我们沿着条石楼梯往，很快就听到了列车的汽笛声。

「他们的都是新鲜的，不是冰冻」她冷冷说。

她问我：「你和胡霜儿怎么认识的？」我想了想说：「我经常，从她家楼走过」「然后呢？」「然后····她家的台上有很多」「你看到了？」「嗯，她就在里」「你就喜她了？」「嗯」「真好」我不想说什么，就看着前方的铁轨被夕映得通红。

我不知我为什么要这些，不知为什么抱她抱了这么久，但我就是觉得自己必须这些事，如果不，我自己会难受。

两碗面很快就端了上来，都是酸辣味的，被切成很多小块，能随着面一起吃去。

此时光已经开始泛红，把一切都照得朦朦胧胧，她的脸也没有之前那么艳丽，反而显一温柔。

「你不是」她拉开背包的拉链，从里面拿一个黄纸袋递给我。

「学生，中生，舞蹈演员，嗯，你是艺术生吗？」「我是女」「什么？」「我是，婊」她转过，在铁轨外就是江，夕已将江面照得通红。

「好吃，我觉得这个很好吃啊」「呃」她随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