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4(4/10)

落地了。」她掸了掸烟灰，说等明年开西厢房再搊起来，「就等着给你娶媳妇

儿喽。」说得焕章脸都红了。灵秀说就不搅合你们了，撩帘走去，似是想到啥

了，就问是不是要去，倒也没说问谁。

书香没说话，焕章就接茬说等杨哥写完字去燎荒。灵秀「嗯」了一声，说

上外跑跑好，也锻炼了，「去旧河还是去哪？」焕章说去东面河滩。灵

秀又「嗯」了一声，代说去河边燎荒得多注意，一是不能烧着自己，二是不能

祸及公家，转又走西屋，从兜门里把钱给儿掏来，让他回来时给自己捎

条烟，「就不给你了，晚上回来再洗吧。」

燎荒是四去的。到南去找胖墩儿，也没院。胖墩还写字呢，听到喊声

就跑来，看是哥俩一起来的，会着意就问去哪。焕章说去燎荒呀，兴许还能烧

个啥东西来，还指了指南场上的秸。一拍即合之，哥仨就跑了过去。捡几

的向日葵杆担着一捆秸，哥仨顺着曲里拐弯的土往东南方向走。小风

儿这么一，书香心里舒服多了。旧时的摆渡上，把捆好的秸秆叶一，逆

着风向扔到了北边坡，芦草遇火顿时烧腾起来，哥仨就随其后，跟着往北赶

了过去。

书香问哥俩三国演义演到哪了，胖墩儿说也没怎么看，不知。焕章说今

儿晚上不演，明儿演——「古城相会」。逆风而行，边走边说，他说关二爷真的

太了，哈地一声就手起刀落，简直太快意恩仇了。书香说昨儿倒是也看了

，还学着关老爷的样儿虚眯起双，手一扬作看秋的动作，顺势还捋了捋光

溜溜的鬓角，「二爷不睁，睁必杀人。」念叨完，手一勾，了好几个响哨

，随后朝坡底又吼了几嗓。

焕章说纹关公有啥讲究没，「都说有求必应，是不是有求必应？」书香说好

像有这说法，咋了？焕章说许某某就纹了个关公，「听大鹏说的。」不过没

等杨哥答复，话锋一转，他说33频现在正试播呢，每天晚上都播几个小时

育节目，让哥俩回看看介。

河对岸也是一平川，园里的桩跟摆的八卦阵似的，还能看见上面缠

绕的铁丝网，倒也不算空旷，起码河周遭有几个放羊的。火一直蔓延到浇地放置

泵的坑才停，这么转悠一大圈，上都乎起来，就寻背风坐了来。泛

起涟漪的河有些黑，平缓地向南着，遗憾的是，一路走来竟一无所获，哪怕

田鼠也没见着半只，或许刚刚上冻才冷来，雪后寻觅脚印才能看到活的件吧

，说不清。另外，秋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倒也没听见啥闲言碎语，连包打听

陈秀娟都没说啥，或许真就不知。往坡上一靠，书香嘴里衔了半焦不焦的苇

儿，可能才刚哨的缘故，这会儿地上的凉也渗透而来，他就站了起来。看着

放羊人挥舞鞭，看着羊群在光秃秃的树木间穿梭奔跑，他问哥俩拉屎不，于

不远寻个小狼窝就先蹲了去。

「拿什么啊咱们？」书香说拿手呀。

「没拿纸，有儿吗？」

「不会是拿手抠吧杨哥？」

周遭光溜溜的，都烧成灰烬了，乎乎的势必很快就会布满疙瘩，

还有的一嘟噜——肯定成一枚枣，则变成一个大号桃，不要

小看这个玩意，尽前者缩缩脑。「楞会儿还要不要继续往北烧？」冷风来

，飕飕地，不是用手还是土坷垃，亦或者是撅起走上十几二十来米寻来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