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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 瞳瞳再一次看向闻砚，却恰巧看见了闻砚脸上一闪而过的怅然。

他顿时如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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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松了一气, 并开始不动声地环顾四周，然后，一就看到了竖立在房间里的通, 他嗤笑了一声, 也不知是在笑自己大意, 还是笑简瞳天真。

随即，他意念一动，简瞳费了大力气才打开的通，在闻砚前缓缓闭合。

镜湖之中积压了太多太多暗污秽的东西，这些秽积年累月地腐蚀着为镜湖意志的瞳瞳，要说瞳瞳没受一儿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闻砚！你没有心吗？”瞳瞳积攒的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来，然而，随着瞳瞳绪的崩溃，受他主导的镜湖世界也随之开始崩溃。

不是瞳瞳。

即便是同一个人，不被期待的意识一样会觉得委屈。

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和一导火线，黑化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他只是喜着一个如星如月的人，所以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更好，死死地压制着那些暗质。

瞳瞳死死地盯着闻砚，不明白为什么对简瞳那么温柔的哥哥非要在他不到的事上难为他，他难受极了，角的微红缓慢地开，他僵地扯了扯嘴角：“我到底错了什么？你不能接受我，就连我自己也不能接受我！你们每一个都想要逃离我！我就那么不堪吗？就让你们那么讨厌吗？！”

只要封印还存在一天，他就被困死在镜湖里一天，相应的，他的能力也受到了限制——他的无敌仅限于镜湖世界之中，他已经不能像被封印之前那样，随心所地将人吞噬到镜湖之中，被封印之后，他能拖来的只有像白屹峰那样的，在特定条件产生了极端绪的人。

“我……”闻砚惊愕地看着突然爆发来的瞳瞳，他知瞳瞳不想放他走，也清楚被抓包之后瞳瞳会生气，但瞳瞳爆发的似乎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他试图说什么，但瞳瞳压不肯听。

瞳瞳锐地察觉到，闻砚并不期待他的到来，闻砚更希望看到的，是那个无数次拒绝他、抛弃他，连梦都想要摆脱他的简瞳。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游方术士手之后，夏镇发生的失踪案屈指可数。

瞳瞳红着睛说：“我那么喜你，即便存了心要给简瞳一个教训，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受到一星半儿的惊吓，这个世界里所有的怪都是绕着你走的，你不会没有发现吧？！想过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我怕你害怕！结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他也不是不愿意满足闻砚的要求，可那个游方术士对镜湖的封印依旧牢不可破，作为镜湖的本源，他并不能像舍弃了一切的简瞳那样离开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