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风雪归人(2/2)

骑队护侍着祖孙俩了洛城门，无数官员武将冒着大雪前来相送，众人站在雪地里，毕恭毕敬地躬行礼，直到送城外十里，众人目送骑队的影在风雪中消失。

李勣却有些待不住了，毕竟离家两年，归心似箭，漫天大雪也无法阻止他踏上归途。

话没说完，李勣抄起一把火钳扔向他：“！”

风雪迷蒙，须发鬓角与白雪混为一，上的铁甲仍然笔，迟暮的老将骑着瘦弱的老，此刻竟在家乡之外怯。

一行人打疾驰，奔数里后，看到远的一座亭外，一群黑压压的人正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候。

李勣大惊，吓得急忙跪拜还礼：“陛万万不可……”

正中被众人簇拥的正是李治，他穿着厚厚的氅，上肩上积满了白雪，显然等候已久，但脸上却无半分不耐之，神平静地目注远方。

良久，李钦载打破了沉默。

“英公为大唐立此不世之功，理应受此礼。”李治认真地。

李治搀扶着他的胳膊，上打量李勣一番，眶泛红叹：“英公为国征战数年，愈见苍老了，朕心中有愧，辛苦英公了。”

接着，周围的文武百官也纷纷朝李勣躬行礼。

“老臣何德何能，竟劳动陛皇后和诸位同僚城远迎，折煞老臣也。”李勣沉声。

李勣距离百步之外便翻，急步上前。

走到李治面前，李勣刚要单膝拜，却被李治抢上前托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继续行礼。

…………

李敬业，从今以后，我会死死盯住你的。

一名曲在风雪中策奔来，人未至却已翻。

风雪漫天，路泥泞，一行人走得很艰难。

在洛休憩了三日，大雪仍然未停。

“爷爷，真不考虑接见一外面的官员武将？一百贯钱一人，不赚白不赚，咱们家大业大，开支甚，地主家也没余粮……”

于是第四天一早，李勣决定启行回安。

李勣一惊，急忙：“速速上前，莫让天久候。”

气氛有凝滞，祖孙俩面对这个沉重的话题，都没了闲聊的心。

从洛到安，走了整整半个月，终于在山峦叠嶂看到远方雄伟耸的安城墙。

李勣年纪大了，受不得颠簸，路况又不适宜策疾驰，李钦载耐心地陪伴着他，一路如同走观一般缓行缓驻。

征战一生，落幕归乡，这里便是他人生最后的终站。

说完李治和武后竟同时朝李勣躬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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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山峦，李勣看着远的安城墙，神中多了几分意。

李钦载沉默以对，心中却暗暗了决定。

生祸事，否则，你一定要速速决断，以免祸延己。”

“禀老公爷，天率百官在城外三十里柳亭迎老公爷凯旋归京。”

李治的后，武后也是一袭正式的皇后朝服，安静地站着，周围的文武百官皆正恭立，数百人就这样在漫天风雪里，等候一位迟暮老将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