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2/2)

商音淡淡：“封神量劫之前，天也曾扶持玄门兴起，天地为尊。”

“吾等不愿漫寿命都被其裹挟。毕竟，谁又能忍受命运受其摆布，被一次又一次的量劫削弱力量？”

“尊者不愿，那被天一力扶持的佛门，也不愿吗？”李世民问。

天之，何以为圣？

“洪荒大地自开天辟地至今，已有三次量劫，此番为第四。西游量劫尚有玄门佛门协商，双方都不愿大动戈，妄造杀孽，这才能以收拢应劫者数目之法保全天地生灵。”

李世民看着商音良久，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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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造人补天，圣人立教教化，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人族便已经与这漫天仙佛扯上系。

李世民的声音很轻，很慢，似是将这八个字反复咀嚼，反复思量。

“佛相争，西游量劫。”

圣人之，皆为蝼蚁。

直到商音提佛气运之争，西游量劫将开一事，李世民眸光微顿，视线上移，与商音四目相对。

商音眸弯起，语中透着意味：“洪荒之大，非佛两家，但天地九洲，却唯有一个天。”

李世民看向商音：“尊者既不从，亦不修佛，又何故淌这趟浑？”

焉知如今的佛门，不会成为日后的玄门？

几次量劫，玄门伤动骨，东方大地疮痍斑斑，唯有西方，须弥山之战后便一直得以修养声息，接引与准提也从未被卷什么大劫。

对面前这位人皇，亦如是。

“但是天不除，一次量劫，焉知不是再一次商周之战？”

李世民不怕商音狮大开，他只会忌惮这位尊者的无所求。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即便是李世民这等不信仙佛者，又何尝能真正与教派脱离？

顿思考之时，也并未言打断，帘微垂，面上看不绪，角始终噙着笑。

真正被裹挟压制者，没有这般空无一，望皆无的睛。

她并未说谎，却有所隐瞒。

他并没有问佛相争与人族有何关联——与佛，争夺的是天地气运。

可这天地气运，说白了，有极大的一分是来源于人间界的信仰之力，是人族气运。

与聪明人谈选择作为容易，利益要害尽数摊开便是。

接引和准提的确万事以利益为先，但他们也的的确确，从来都是聪明人。

“对人族而言，仙妖鬼怪有太多手段挑拨拿，若人皇为明君大抵无碍，但若是昏君当……”

信仰在人族千百年的代代相传中已经骨血，本不会有什么全然分离，各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