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2/2)

那戒指不是幸运送给地的礼，而是送给她自己的。

云端眯起睛，这些发光的小碎片在黑暗的副本环境里格外显。他轻声问：“你不伤心吗？”

“是不是？”

玩家们看那些光带，隐约间想起自己曾经坐飞船星际旅行时，见过横陈在行星之间的小小发光。它们组成了宇宙的一分，为所有路过的旅行者们赞叹。

短发的年轻女巫同玩家们打招呼：“我该回去了，说不定斯尔德想将她的灵魂投幼年的躯壳，我还得为她复习那些睡前童话故事。”

她顿了顿：“当然。但我相信，无所不能的斯尔德会修复她破碎的灵魂，迟早有一天，她还会和我们再见的。”

而不是独自霸占她的戒指碎片，试图合为己的一分。

跪倒在地的地痛苦地直不起腰，他几乎伏跪在地上，断断续续：“为什么，她不是……”

它们就像一群碎而明亮的萤火虫，又像坐落在暴风雨那灯塔于海面上细碎的倒影，组成缥缈的、透明的光带，浩浩往神国的方向飘去。

如果地挖她心脏后反悔了，将心脏还给她；又或者是变成戒指后反悔了，还给她；再不行，在碎戒指的那一刻反悔，将这些碎片随意撒向空中。

那些碎片裹挟着三十三肮脏的力，在幸运躯壳的打转，迟迟不肯落。

她看了地，撇开，神暗淡：“但是就算这样，沾染了地力的心脏碎片，也没办法再复生幸运了。”

碎片亮起浅蓝的光芒，顺着诅咒挥手的方向，盘旋上升着，朝着远方飘去。

年轻的女巫梳理同伴的发，为她带上她最喜的白鹿帽，整理好领、袖，最后割开手指，在她嘴上涂抹开一片浅淡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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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解释完后，有些恍然地叹了气：“是我，之前太急了，忘了这些。”

她低，如同玩家们第一次见她那样，将幸运背在背上。

都可以。

碎片都会顺着力残留的轨迹重新回到幸运上，重新组合她的。

那些明亮的小不飞走了，越来越远，缀昏暗的地底副本世界。

地终于支撑不住，咚一声砸在地面上，奄奄一息。

诅咒迟钝地抬，挥挥手，让它们散去。

碎片应到主人的存在后，会穿透一切回到幸运边，而地，将无比清醒地受万千碎片从他里穿的痛苦。

她走上前，从玩家手里接过幸运的躯壳。

诅咒疑问：“我吗？”

越来越多的碎片从他里析，穿透无数血的细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