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3/3)

某人明明拮据却要充阔佬，请我去听演唱会？还是……被我了一啤酒就恼羞成怒的糗态？”

视线在空中汇，隔阂与时光仿佛在这一刻消殆尽，化作边无声扬起的弧度。

此别经年，多少去秋来，都沉淀在这心照不宣的一笑中。

“原来这就是‘他乡遇故知’。”她轻声慨，带着几分唏嘘，“没想到，我真成了公主。而你……”

“现在我比你大了，”阿瑞斯接过话，语气像是在炫耀，可底翻涌的复杂绪却远非如此简单，“你再不能着我……喊你了。”

“这不是叫得顺么？”女人挑眉，语带戏谑。

“咳……那不作数。”男人握拳抵，掩饰地轻咳一声，指节碰到的肤隐隐发。

“可我听得一清二楚呢，”伊莉丝笑，望向他的目光了几分，“这次，不会再忘了。”

阿瑞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一颤。

“我们离开这里吧，”话语未经思考便脱而，“就我们两个，好吗？”

话音落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等待回应的每一瞬都如同被无限拉，寂静中，男人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血奔、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生死一线的搏杀都更令人窒息。

“去哪？找个山老林躲起来，菜养吗？”她问，角犹自带笑，那笑意却淡去了几分，未达底。

这一细微的变化未能逃过他一直凝注的目光。

尽心中已掠过不祥的预，他却仍不死心地追问，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乞求：“……不好吗？”

“我不能走。”

果然。

预应验，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直觉在尖啸着让他到此为止，可汹涌而上的酸涩与不甘却轻易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涩的声音问。

因为那条路，我早已走过，尽是死胡同。伊莉丝在心底无声回答。

但她不打算坦白那无数次回的徒劳，那只会将更多人拖这无解的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