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2)

“许是如此，但也未必。”无双慢慢说，“世人常说见为实，我想唯有登上这天，才知天外是何模样。”

“此之谓步天阶？”

千秋岁自有一番说法，“仙境岂非是仙人寓居之所？盘古若为仙人，独自住在一片混沌之中，岂不无趣？”

千秋岁似无所觉，正在打量四周。

“你可见过这样的地方？”

无双只得：“说来惭愧，年少轻狂，总不信天外有天，方才有此妄言。”

哎:-

这实在是不多见的。无双想，有像四面不透风的房间，不太对，该是更像两面无限延伸的墙，又好像也不恰当。罢了，更不多见的该是霜天晓角似乎又开启了一个新秘境。

这番又是一个不同秘境。二人落在了异常平整的地面之上——倘若可以称之为“地”的话，放望去，方圆百里空无一。而若是那灰蒙蒙的东西能称之为“天”，这“天”与“地”，更像是一样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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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见过。”千秋岁前后走了几步，甚至蹲戳了戳那无一丝皱褶的地面，“这么光秃秃空的，好像就只有咱们两个。”说话时抬起来看她，眉目仍是清冽，似乎随来，又似是别有意。

千秋岁有些不悦，“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什么叫算是？”

千秋岁又问：“你不觉得么？”

*

无双愣了一，“算是吧。”

第三十六章

“你不曾听过么？”千秋岁站起来，追着她的视线，“民间神话，盘古开天前，世间原是茫茫一片混沌，跟这里岂不是很像？”

无双只庆幸自己养气功夫到家，一路上没至于半空里堕云去。然则着实地那一刻，仍是不觉极快地收起剑，心知灵气运转无碍，多走几步才回去看，也还要慨不知是谁更信得过谁。

也有三分理。

无双听是听过，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世人，“是有几分相似，但不知这与仙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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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不知她是什么意思，自觉不好多言，默默听她又：“看来你是非要登仙不可了。”

无双心里一动。此不但无声无息，其实竟也无光无亮——那般灰茫茫一片，何来的明暗？既无暗夜，自然也谈不上有光。确是只得她们两个，在这光秃秃空的天地之间。

无双扯回思绪，摇了摇，“从未见过。”

无双微微垂眸，“怎地突然讲起仙境？”

千秋岁忽然又：“若仙境也是这等模样，我却不要。”

千秋岁笑了笑，神缓和来，“我倒喜这般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