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2/4)

无支祁便笑：“嗯，那就说一个古早的传说，我也记得不真切啦。传说天界和修罗界纷争不断，阿修罗们都是骁勇好战的神，天界那帮懦弱神仙哪里能打得过他们！于是节节败退，最后天界使了个计谋，擒住一个非常厉害的神。”

河也从先前的蔚蓝清澈变作了暗红的泽，曲曲折折的河，弥漫着血，竟像一条大的血。

“听你鬼扯！臭婆娘！你等着，老迟早把你烧成龙……”还没喊完，只觉恶臭扑面而来，她的袖直接缠住了他半张脸，腾蛇再也憋不住，白一翻——被臭过去了。

“白帝他，若知你这般大胆，他必定会生气。”朱雀还在苦婆心。

禹司凤沉片刻，才：“如果是我，我方没有骁勇善战的天神，便会说服他为我方效力。天界没有惩罚那个神，反而收为己用了？”

青龙哼哼一笑：“这事除了你知我知他知，还有谁知？到时候一咬死了是他自己逃来，试图和谋反的犯人会合，白帝纵然再他，也不敢和天帝作对吧？”

而最为奇异的不是这些排列规则的大石山，而是山的颜，微微发红，像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霞光，越往后红越，渐渐竟变成了鲜血般的颜。

紫狐呆得无聊了，缠着无支祁，非要他说个故事。这里面活得最老的就是他，上古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他一定晓得。

无支祁哈哈笑着摇。

当然，坐竹筏顺漂的主意是柳意想来的，本来他们这些修仙者本也不需要如此费事费时，奈何凡人要去圣地，御剑飞到老也飞不得，非得脚踏实地一步步走过去，这大约就是神明们给凡人的界限了，神与人之间，永远有无法超越的鸿沟。

朱雀只觉脑成一锅浆糊，好像她说得都很有理，但怎么总觉着哪里不对。看她将腾蛇拖在地上走远，他只得跟上去，被迫和她成为迫害腾蛇的同伙。

！”

“切！”众人都发嘘声，哪有他这样说故事的！正到彩就没了。

所有人都呆呆地摇。紫狐试探着问：“杀了他？”

“这里不对劲。”禹司凤突然开，“拐弯之后我就没再听见任何鸟啼的声音，河里也没有鱼了。听……除了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后来什么？”众人都忙着问。

无支祁耸了耸肩膀，撇嘴：“没有后来了，那个神突然就消失了，再也没人提过他。有人猜他还是想念修罗界，于是偷偷回去了。事实到底如何，谁也不知呀。”

赤河是通向昆仑山开明门的唯一一条河。传说中昆仑山有八千丈，上有天帝在界的府邸，诸神替他看守着这座神圣的殿。殿一共九扇门，正东方面临朝的，便是开明门了，门前有九的开明兽守卫，更有陡峭山崖，寻常人本无法攀爬上去。

无支祁轻笑：“我真服了你，什么异常的况都逃不过你的睛。没错，因为上就要神的领域了，风气候自然与方才不同。鸟啊鱼啊，都是凡间的生灵，又怎敢靠近这里。”

此刻众人正站在大竹筏上，在赤河中顺而。璇玑极目眺望远方，完全是天一，这条赤河也不知有多，他们已经顺漂了一整天，还没到，连昆仑山的影都没见到。两岸的景也渐渐变得荒无人烟，大片大片的森林山川穿梭而过，人站在上，一时竟不知究竟是景如画，还是自己在画间。

天地在此，本能地令人到畏惧。璇玑抿了，众人都和她一样，在这个地方，这一时刻，都不想说话，也不敢说话。

他突然停住不说，只是笑问：“你们猜猜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无支祁难得钦佩的表，朝他猛竖大拇指：“你个好小！老算服你啦！你的心是不是玲珑晶的？怎么什么东西都是一猜就中？”

“天界确实收服了那个神，可惜他不肯与以前的同伴发生冲突，天帝惜他的武力，也舍不得责怪，便将他好生养在天界，好酒好伺候着。后来……”

璇玑听说上就要到昆仑山了，不由起站在竹筏前面，极目眺望远方。两岸石山如血，梭而过，天地间除了湍急的声，再无半声息。这寂静是庄严且肃穆的，亘古不变的静默，天神在上界偷偷窥视方，或者怜悯，或者艳慕，或者无。

第二章 开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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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筏渐渐向游，河面陡然变宽，湍急，竹筏像要飞起来似的，一个劲朝前蹭。两岸碧绿的森林好像也到了，前面一个陡峭的河转弯，转过去之后前豁然开朗，却见两岸均是陡峭石山，耸云。真不敢相信这些大的石山是天然形成的，它们就像守在两岸的伟岸侍卫，排列得极其有规律。倘若不是天然形成的，又有谁能这般鬼斧神工，造就这一场壮观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