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3)

意识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姜清窈几乎以为自己要彻底死在这里时，一个人扑通一声了来，捞起她的手臂，负着她拼命向岸上游去，最后艰难地将她放倒在亭中的地面上。

此时廊庑上只余两人。她站在这一，静静看着他，看见他有明显的青黑，底则有血丝，看起来是这几日都不曾好好安寝。

周尽是沉重的意，她抑制不住地呛咳起来，中鼻间全是冰凉的池，疼得她无法睁大，只模模糊糊看见面前的人穿一袭石青的衣袍，腰间的玉带上佩着指大小、浑圆莹的明珠，那泽被浸后变得愈发剔透。

......

两人同时迈步，向对方走去。姜清窈站定，微仰看他，只觉得他格外苍白憔悴，毫无血。想到那日他隐悲痛的神，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轻声：“林老先生......”

谁知接来几日一直不得空。好不容易这一日在萤雪殿挨到了散学，姜清窈正打算和谢瑶音说几句话，一抬却看见谢怀琤面沉郁，缓步走了过来。

他究竟是谁......姜清窈努力睁大睛想要看清，他的廓却愈发模糊。

谢怀琤角抿，眉蹙，许久才沙哑着声音：“师傅

姜清窈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真的是太殿？”

谢怀琤依然能够受到他余威的庇佑。

姜清窈一动，尚未声，便听她用极其肯定的语气告诉了自己：“是皇兄！”

“我们说起烟波池的景，他说皇兄也很去那里读书休憩，但他为人，忍不住常常规劝皇兄在烟波池畔一定要小心谨慎。”

事到如今，姜清窈也没有其他办法，便答应了。

前的景如波般剧烈摇晃了一瞬，复归平静。她依然躺在那张榻上，上却一阵阵发凉。倏然间，有一只的手贴上了她的面颊。姜清窈调转目光，这才看清前的人是谢瑶音。

合上，倦意如般涌来。姜清窈的呼渐渐变得轻缓，半梦半醒之间，她好像又梦到了那日的形。

“我心中疑惑不解，便问为何。皇兄健，又不怕，为何不能去那里？他支支吾吾想要搪我，但拗不过我的追问，只好说了。原来皇兄多年前曾在那里落，事后寒气侵，咳嗽了好些时日，甚至还......咳了血。那时父皇不知为何事而心绪不佳，母后则终日陪伴着你，因此无人知晓皇兄曾生过这么一场大病。”

谢怀琤闭了闭，面上浮起伤怀之：“窈窈，我今日得到消息，师傅病重，已在弥留之际。当年我开蒙之时，他悉心教导，手引传了无数篇诗文。后来母妃故去，他没多久也调离了萤雪殿，我与他师生缘尽。但他在萤雪殿的每一日，都未像旁人那样冷待过我，不仅护持着我，让我得以去藏书阁读书，更宽严相济，勤于授业解惑。因此，我定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谢瑶音见她呆呆地没有反应，以为她是被这消息惊得回不过神来，便絮絮：“今日我和四妹去骑，歇息间隙，皇兄边的侍从来给我们送了茶饮——这原是最寻常的事，皇兄素来心细，知我在陪四妹苦练术，便经常差人送茶——正好四妹去更衣了，不在那儿，我便同他闲话了几句。”

“窈窈，不如我们想法传召当年的人，挨个询问一遍，问问她们是否曾看见过是何人救了你，”谢瑶音，“虽说当时已反复问过她们，皆说不曾看清，但万一呢？”

姜清窈见他底隐隐泛红，知他与林穹厚，当摇了摇：“不急。你先去见老先生吧，莫要耽误了。”

浩渺的，烈的压迫与窒息漫上鼻间和腔，她很快便不过气来，只能茫然地伸手摸索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窈窈！窈窈！”忽然响起的声音如一记惊雷，惊得姜清窈浑一颤，一颗心几乎要了腔，一瞬间觉得自己方才自幽冥地府走了一遭。她重重息，这才缓慢地睁开了。

始终没有结果，不由得丧气地吐一气，一仰，躺在了榻上。

她伸手住额角，闭着拼命回忆着，却

谢瑶音说到这里，看向姜清窈，又轻声补充：“他说，皇兄之所以落，是因为救了......一个人。”

谢怀琤抬手抚了抚她的鬓发，：“抱歉窈窈，等我回来。”他说着，很快松开了她，举步了台阶，向着外走去。

“窈窈，”他顿了顿，柔声，“你想问我的是什么要事？”

姜清窈目送他离开，不由得轻轻叹了气，满腹心事地回到了永安。她回了枕月堂，在窗边榻上坐着发起了呆，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那次落时的形，试图找一一滴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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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谢瑶音见她醒了，抑着惊愕万分的嗓音，“你知当年救你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