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2/2)

“知什么意思吗？”

因为妈妈平时对他算不上和气，要么不和他说话，要么就让他，所以他原本以为，妈妈会直接抬手把他的馒拍掉。

而他也知，这些幸福都是他用换来的。

阿树：“大树。”

阿树也捡一树枝依葫芦画瓢，但画得歪歪扭扭，一都不像。

有了这句谢，他便试着更大胆一。

阿树不敢和妈妈说话，怕她讨厌他让他，就悄悄靠近，把馒从袋里拿来，拍拍净，小心翼翼地伸手送过去。

他看见妈妈的侧脸，听见她说：

“知怎么写吗？”

妈妈正在树蜷坐着，撑着脸看向远的山林，像是在神。

妈妈抬看过来的时候，阿树其实吓了一激灵。

“你的名字太难听了。”

“哎。”

但妈妈没有。

他悄悄地坐，和妈妈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和她待了一午。

狗儿，狗儿，确实很难听，和村里的老黄狗一个名。

于是妈妈就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对他来说很复杂的图案。

“这么写。这个字就念‘树’。”

阿树摇摇。

妈妈只是看了那半块馒很久很久，沉默着思考着，最后，才拿过他的馒，说了句“谢谢”。

“……我叫你阿树好了。”

阿树记得，那是一个光宇岩污和煦的日。

意识到这，他每天会少吃一，再少吃一，这样他就有多一东西留给妈妈，能让妈妈对他再好一。

“嗯？”阿树有意外地看向妈妈。

“不用……”

但这对阿树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从那天过后，阿树天天都会给妈妈留，然后到老榆树给她，和她坐一会儿。

妈妈偶尔会摘树上的榆钱吃，还会分给他，和他一起吃，但还是不怎么说话。

而妈妈也侧眸看向他，淡淡问：

“嗯。”阿树垂，应了一声。

他吃饭时趁林地生不注意，偷偷藏了自己的半块馒，洗完碗后偷溜家门，跑到东坡的老榆树去找妈妈。

阿树受若惊。

终于有一天，大概是他用来换的东西终于够了数，妈妈在某个安逸的午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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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他觉得，那是他短暂人生中最安逸，也是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嗯。”妈妈随手捡了一树枝：

边，坐着消磨时间。

听见这话，阿树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