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2/2)

“您真是太贪心了，既想要一个能力过自己的继承人，又不想自己手中的权力旁落去。”陆闻枢的咬字倏地变得更加清晰，语气也变重许多：“但是，母亲，我绝不允许您再涉任何承剑门的事务。”

陆闻枢脚步停顿片刻，却冷冷吐了一个字：“不。”

“是。”陆闻枢毫不犹豫地说了是。他再度止步，在禁制前停住，陆闻枢手指不住挲着戒红石，最后，无比好心地建议，“您最好快些离开议事堂，不然，过会儿，对您已生不满的那些承剑门弟看到您在这儿，怕是要闯禁制，冲撞到您了。”

陆闻枢咬牙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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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一想，您想要的、能要的奖赏到底是什么，再来告诉我吧。”陆闻枢负手离开。

陆午意有所指：“若非你自己生事，哪怕你曾经错过事，留的痕迹也早已消失。可你不，你偏偏要自己制造大量的证据，向他人证实你犯过错。一意孤行，愚不可及！”

“权力落到别人手里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受制不说，好不容易找到以为能制衡我的筹码，结果这筹码在我这里，本不算什么，儿心疼母亲。”陆闻枢叹息，“可我怎么可能会让您再回到议事堂？当年为了将您请去，可令我费尽脑，不知有多棘手，我怎么可能再像您一样，养虎成患？”他声线一时轻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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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枢哼了一声：“不是你不想和我争到底，是你已经争不过我了。”

前的这个，是她的儿，也是她的业障。

听闻这句话，本来想说什么的陆闻枢面难看来，忽然间像被去所有力气，颅一低，垂：“我知错了。”

陆午目光锐利：“若我还是承剑门掌门，绝不会犯这错。陆闻枢，一千年前我就提醒过你，不要为那儿女私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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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午板着脸不说话。

“正如四百年前您被赶主峰，却不敢为自己声张一样，只要我作为承剑门掌门的本事过您，您就会好好维护我的名声，胜过于维护自己，不是吗？”

陆午沉着脸，在陆闻枢即将踏禁制之前，冲着陆闻枢的背影问：“绝不让我回到议事堂，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是吗？”

说完，他黯然离开院落禁制。

七百年前，陆闻枢羽翼丰满，不再听她的话，还想夺她权柄。却因弱一事，不得以闭关了三百年。四百年后，陆闻枢关之后，实力大增，顺理成章登上承剑门掌门之位，联合宗门的其他老，彻底将她架空，让她再也没有靠近主峰的资格。

陆闻枢回看向陆午，里是早有预料的恍然。他边勾起一抹冷笑：“回到议事堂……原来，这就是您想要的。”

将它毁了？”见陆闻枢第一句话并非激，陆午倏地转过来，怒意满面地看向陆闻枢，“就凭你闯的祸要连累一整个承剑门替你担着，你倒是看看，刚刚在石台上，哪个承剑门弟能抬起来？！”

“替你认罪，我有条件。”陆午却扬声，“让我重新有议事堂的资格。不然，我就将枢机阁阁主是你的事公之于众。”

陆午面若寒霜，威胁的语气格外认真。

陆午说：“我真后悔，在你想要争夺掌门之位时，没有和你争到底。”

“母亲，您不够了解我，我却了解您。”陆闻枢反复挲着指尖戒上的那一抹红，冷得像有雪落的睛里，笑意也跟着冷了。他，“我们都知，哪怕我不将您请回来，您也不会把真相说去。”

“陆闻枢啊陆闻枢，你知待在你这个位置，会有多少双睛盯着你？”陆午，“太微宗虎视眈眈，玉陵渡明明对不起我们，今日却也要站起来踩上我们一脚，星罗也掺了一脚……还有风息谷，风息谷谷主就是墙草，哪边厉害倒向哪边。他们都想着踩死了承剑门后，踩在承剑门的尸骨上再一步，你不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就算了，竟然还搞什么枢机阁，什么傀儡装脏——你明明知，我最恨修机关术的修士。”

但她忽的冷笑：“可你能复活来的是个什么东西？真的已经逝去，假的就是假的，假的成不了真。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将就？”